小马蹄哒哒哒

【让也】虐狗

/当考拉让让遇见柯基

/欢脱向,莫较真

/三千字小甜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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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陆续离开,刘也最后检查了音响设施,收拾好练功服练功鞋,准备下班。

“刘也。”在门外等了许久的赵让探头进来,“好了吗?” 

“马上,进来给我拿着这个。”刘也收拾好地上一个沉甸甸的包,回身就被人捏住了下巴,“你是不是又没涂唇膏?”

干燥的天气,刘也忙起来又常不记得喝水,嘴唇早就裂了几道口子,苍白地起着皮。

赵让指尖点了点尤为干燥的嘴角,手下漂亮的五官立刻皱起来,摆动着要挣开,“没必要,多大点事。”

赵让扣住他后脑勺,“别动。”

这是有点生气了,刘也识相地安静下来。滑润的膏体顺着唇纹擦过去。他抿了抿让它覆盖得更均匀,赵让附身蜻蜓点水般一亲,咫尺距离之间,扑在面上的呼吸都染满了葡萄香气。

“不记得按时涂,我就采取其他措施了。”

赵让面色不善地吓唬他,用力把地上的大包拎起来,“这里头什么东西这么重?”

刘也伸手一指:“都是它的。”

赵让这才看到,教室角落里放了个奶蓝色笼子,一只兔耳朵毛茸茸的小柯基趴在里面,鼻尖顶着笼门,一动不动望着他们。



“土帅哥儿出差,把狗放培训班不行吗,还要你帮他养?”回家路上,赵让撇嘴瞅着伏在刘也怀里的狗东西,对任豪意见更上一层楼。

“这么小点一个,怕被霍麻辣嚯嚯死。”刘也顺着毛捋了捋,柯基比当时的考拉还瘦小一圈,怯怯窝在他臂弯里,怕生得紧。

肥兔子霍麻辣跟谁都不对付,前几天刘也喂它,猝不及防被一脑袋顶下巴上,耳机都扯掉了。

赵让和柯基对视了一会,伸手去捻那细小的胡须,粉嫩透明的小舌头轻轻舔他一口,软软热热的挺招人喜欢,“叫什么名儿啊。”

“任虾蛋。”

“人下蛋?!”

“不是,是‘任豪家的虾仁炒蛋’的意思,小名蛋蛋。”刘也觉得小名还好,大名念起来实在不是味儿,“它还有微博,叫‘任虾蛋不吃蛋’。”

什么玩意。



大包里装的都是柯基的生活用品,奶粉,奶瓶,狗窝,各式各样的小玩具。赵让蹲在地板上往外拣,“可以啊,你爸还挺疼你。”

柯基蹲在一边,奶白小爪摁在地上,汪地叫了一声,似乎想说什么。

“说的啥呀。”赵让把东西摆好,在小狗对面盘腿坐下,“听着啊,有点事得说清楚,这样咱们才能和谐共处。”

柯基坐起来,耳朵尖儿竖得笔直。

“把你抱回来那个叫刘也,是我对象。”

“他晚上睡得晚,白天起得晚,只要他还在睡,你就别乱叫。”

“不准要他抱你,喂你的任务是我的,别去捅咕他,知道不?”

赵让捏着两只小前爪,认真交代着,柯基很配合地听完,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心,表示信息接收成功。两只宠物郑重握手,合作愉快。

然而第二天就起了小小的冲突。

赵让早上洗衣服时,发现刘也昨晚穿的卫衣破了好几个小口,像是给什么尖利的小东西扎了,灰色布料上还划拉出一道道白棱子。

他出了洗手间,把柯基从窝里一把拎起。小狗正抱着奶瓶嘬得欢实,突然就悬了空,四只爪子直蹬直蹬,哀哀叫了几声。

赵让把卫衣上的破口凑到它面前,“你干的,是吧。”

小柯基一下子就心虚了,被拍了两下,怂得耳朵都贴到脑门上。赵让看这家伙还竭力抬起那一点点的腿试图阻止他,顿时来了气。

“不知悔改,今天就让你知道社会险恶。”

他三下五除二把柯基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,两根手指拎着,干脆利落地丢到了马桶里。

狗子咧开的小嘴僵住了。



刘也快到中午才起了床,考拉变回原形坐在沙发上,柯基趴在自己窝里,身上穿着考拉的红肚兜。

“赵让你没欺负它吧。”刘也看小狗没精打采,有点担心。

“啥呀,它可能是想家了。”考拉自顾自吮着奶瓶里的养乐多,撒谎也看不出脸红。反正柯基理亏,打架也打不过。

柯基恹恹趴着,长嘴巴压在窝沿上。考拉抱起小粮包跳下沙发,拿一颗牛肉干戳戳黑色的小鼻尖:“吃这个不?”

刘也在厨房里,听到客厅传来呼噜呼噜的低吼声,没来得及放下手里切了一半的彩椒便出来看,考拉撅着屁股和柯基鼻子顶鼻子,一个低吼,一个清脆地汪汪叫。

“你俩干啥呢。”

两颗脑袋一齐扭过来,四只溜圆乌黑的眼睛看住他,考拉切换回熟悉的人声:“我跟它唠唠嗑。”

刘也系着围裙蹲下来,“我寻思着家里也没养猪,合着你还会外语啊。”

“跟你说话用的才是外语,我本来就是一只动物。”考拉又“呼噜呼噜”一通聊,柯基好像碰到了在乎的话题,叫声急促不少。刘也好奇地问:“这是在说啥?”

“它说,它不叫蛋蛋,叫佛糯糯。”考拉反复听了几遍,勉强翻译出来。“太小了,话还说不利索呢。”

柯基听得懂人类的话,呜了一声,小爪子划拉着又叫起来。考拉挠着自己软乎乎的肚皮,有些不明所以,“就是佛糯糯啊,不用重复这么多遍,我能听明白。”

小奶狗突然就恼了,响亮地吠叫一声,呲出几颗小嫩牙。考拉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相吓得奓起毛,丢了奶瓶一头拱进刘也怀里,后爪蹬在他胸口上,连连催着往起站。

又软又肥的一团塞了满怀,直往下嘟噜,刘也把小玩意儿往上颠了颠。柯基绕着他的腿打转,时不时立起来“汪汪”两声,考拉箍着刘也脖子,皱起胖脸呜噜噜和它吵,打死不愿下去。

“这吵的是什么。”

“我也听不懂它说话,瞎吵吵呗。”



周末下午有舞蹈课,遛狗的事自然也交给赵让了。

考拉洗澡出来就变成了高高瘦瘦的小少年,柯基看傻了眼,哒哒哒跑进浴室嗅了一圈,湿漉漉的小鼻子在赵让鞋子裤腿上不停蹭,痒痒的。

赵让给它套上粉色项圈,“想变成人啊,回头洗澡时给你试试。”把牵引绳挽了几圈在手上,“会自己找草棵办事儿吧?完了以后咱去趟超市。”

柯基被任豪训练得很好,不乱跑也不乱叫,乖乖跟着他走。便利店允许宠物进门,赵让牵着它买齐东西,排队付款。

“先生,您的东西一共58元,只不过……”收银小姐指了指后面,“这只狗也是您的吗?”

赵让回头一看,柯基坐在垒成堆的特仑苏前,嘴里叼着个卤蛋。赵让试图拿下来,狗子咬得很紧,包装破了,流出棕色的卤汁。

不得不多付了一个卤蛋的钱。

“你为什么要偷人家的蛋。”超市门口,赵让把柯基提到与视线平齐,神情很严肃。

柯基汪汪两声,赵让又把它放下,“算了,现在我也听不懂,晚上再说吧。”

后来考拉费了老大劲才弄明白,柯基看到了货架底部的卤蛋,想藏一个留给任豪。这点他能理解,刘也说过任豪特喜欢做鸡蛋,任虾蛋不吃蛋的原因是快吃吐了。

那为什么不拿新鲜鸡蛋呢?

因为够不着嘛。



一人一狗一考拉处得很平静,照顾小动物的事由赵让全权负责,早中晚各遛它一趟。有时刘也晚上下班,出门便看见赵让牵着狗靠在校外一根电线杆子上。柯基和他已经很熟,能比赵让更早地感知到他的出现,老远便兴奋地叫起来,跳起来作揖,翻面要他给摸肚皮。

没有尾巴,不然也该摇成一朵花。

任豪这家伙,给柯基剪毛时还特地在屁股上留了块爱心型的,惹得考拉很是羡慕,要刘也给弄了个一模一样的。两个崽经常排排挤在狗窝里,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放着动画片,刘也找它们,最先看到的总是两个胖胖的屁股,还有一灰一黄两颗爱心。



一周过去,某天刘也出门上课前告诉考拉,晚上任豪就要把狗接走,要他把东西收拾一下。

“你爸过会就要来接你了。”赵让一边把生菜火腿沙拉酱铺在吐司片上,一边跟柯基聊天。坐在地上的小狗没出声,咬了咬他的裤腿,要走一片香肠。

“有没有舍不得我,多来玩。”

“下次见面你这腿能不能长长点,跑起来不这么费劲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爱心是任老土自己剪的吗,歪不拉几的,叫他来跟也哥学学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买个螃蟹练练胆子,夹得嗷嗷叫,丢不丢狗。”

赵让嘴巴损起来停不住,一路说下去,兴致勃勃。

微波炉“叮”地一声响,赵让打开门,烤化了的芝士铺在夹心上,香气扑鼻。

“像模像样的,我这做饭技术越来越进步了。”赵让捧着雪白的盘子,在厨房里转来转去欣赏。柯基默不作声跟在后面,瞅准时机给他拌得一个趔趄。色泽鲜艳的三明治滑下来,热烫的馅儿不偏不倚,正砸在狗头上。



任豪下午就回来了,上完两堂课便和刘也一起回了家。

“蛋蛋是不是皮起来了?它窝里横,见了生人就很安静。”

这话不假,刚交给刘也时,这玩意又踢又蹬不愿意,任豪离开后立马变乖,可怜得一声不出。

“还好,我经常不在家,都是赵让带它,俩皮孩子,玩得挺好。”

任豪来了兴趣,“我能见见你家那只考拉的人形吗?”

“能啊,马上就到了,估摸着这会儿该还没变回去。”

任豪不知道,他要见到的还不止赵让。

四层亮着灯,老当益壮的两位舞蹈老师一鼓作气爬上去,任豪率先到达,拉开防盗门,站在那里不动了。

“怎么了,进去啊。”刘也跟在后面,越过他肩膀瞄了一眼,也僵在了原地。

客厅里坐着两个少年,正一起看着他们,陌生的那个长着一张精致的浓颜,身上的衣服是赵让的,袖子裤腿都长出一截。他跳下沙发走过来,在目瞪口呆的任豪面前站定,口气淡漠且毫不客气:

“任先生,我有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
任豪还没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,木然地吐出两个字:“你说。”

“第一,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两个人。”

赵让露出一副你快走吧的表情,还装腔作势地摆摆手。

“第二,我叫何洛洛,为何的何,三点水加各的洛,不是什么任虾蛋,也不是佛糯糯。”

刘也明白了,小孩子,当时n l不分。

“第三,我不是你的宠物,也不是你儿子。”何洛洛又逼近一步,眼睛瞪得像看到赵让丢了他衣服,差一点就要揪任豪的领子。“我要你对我,像他对他一样。”

他的手在刘也与赵让之间来回指,理直气壮,恃宠而骄。

刘也悄悄笑了。

和自己一样,任豪也将有一个伴侣走进他的生活里,了解他的生活习性,了解他的脾气性格,了解他的一切。

而后,与他共度余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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